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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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矮靈族利用這樣的方法，很快便將巨靈族的部眾蠶食掉三分之一。
巨靈族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匆匆放出信號，收攏部隊撤出深林。
在撤出的過程中，巨靈族部眾得知了自己的戰友被殺的消息，頓時驚慌失措，踩踏事件又讓巨靈族部眾損失了許多人。
這一戰至此，局勢完全逆轉了。
五仙山的矮靈族部眾在天時地利人和上完全占據了優勢，逼得巨靈族部眾只得撤軍。
柳瀅見矮靈族部眾想要渡過洪川，便對吳熠陽道：“敵軍新敗，士氣低落，此時正是反擊之時。仙君應當快些糾集隊伍，將逃向洪川的巨靈族殲滅在洪川西岸。”
吳熠陽當即帶兵追擊巨靈族部眾。柳瀅亦在仙者望的保護下，緊隨其後。
吳熠陽一馬當先，陳兵洪川，很快便將巨靈族部眾殺得七零八落。
巨靈族部眾已經被趕到洪川邊，雙方都殺紅了眼。
柳瀅見狀，忙趕上前來，道：“仙君，敵軍已是窮寇，快些退兵。”
吳熠陽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仍舊下令挽弓。
“仙君！”柳瀅上前去拉吳熠陽的手，希望他不要下令放箭。可吳熠陽卻甩開了她的手，甚至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
看著柳瀅嚴肅的表情，伍聽南也上前勸吳熠陽，“仙君，我們已連勝兩戰。巨靈族亦是只剩了些殘兵敗將。此時，當退。”
“放箭！”吳熠陽大聲道。
“仙君，巨靈族已被逼至洪川畔。我們再追，他們便退無可退，只有死戰。巨靈族戰鬥力強，屆時我們將損失慘重。”柳瀅又道。
可是吳熠陽卻像是瘋了一樣，一直下令放箭。
終於，地上的巨靈族怒目瞪著吳熠陽，齊齊祭出宣花板斧，朝雲間的矮靈族部眾丟來。
原本是能丟數十米的宣花板斧，竟在他們的憤怒中，丟了數百米。雲間的許多仙者受不住宣花板斧的威力，掉了下去。
“仙君小心！”伍聽南向來的溫柔的聲音變得驚恐。柳瀅轉眼看去，便見伍聽南擋在吳熠陽身前，雙手緊緊握住一只金色的羽箭。
羽箭帶著強大的威力，箭頭已經將她手上的肉削開，拼命往她額前湊。
吳熠陽丟掉手中的令箭，雙手緊緊握住箭桿。
“這箭開弓必得見血，你快些放手！”吳熠陽顫抖著聲音道。
伍聽南卻比他冷靜多了，“你放手。對面的人又要挽弓了。你要與搖光仙者一起將諸位仙者帶回去。”
洪川對面，一位帶了黑色面具，身著黑色長袍，黑發飄揚的男子，拿著一把金色的弓。他唇邊勾起淺淺的笑，挽弓便朝吳熠陽又是一箭。
眼見箭離吳熠陽與伍聽南越來越近。吳熠陽最終松開了握住金色箭羽的手。
與箭羽的對抗力迅速減弱，兩支金色的箭，就這樣迅速穿過伍聽南的額頭。讓柳瀅手中的刀根本沒有機會祭出去。
至於吳熠陽，則因為箭羽威力的沖擊，轟然倒下。
“仙者望，帶熠陽仙君先走。眾仙者聽令，帶著聽南仙者，退！”柳瀅拿起代表指揮權的令箭，冷靜指揮道。
矮靈族仙者齊齊往林間退去。巨靈族的殘部亦是松了一口氣，不到千人的隊伍坐在淺灘上，臉色頹敗。
等到收兵的號角響起，才緩緩從河灘上爬起來，淌水過河。
吳熠陽癱在地上，望著仙者望抱伍聽南遠去的背影，腦子一片空白。
*
長平谷、川澤之戰，讓柳搖光這個名字徹底傳遍了五仙山。
遙在萬裏之外的三仙島巨靈族，亦是猜不透五仙山的戰術怎會忽然就變了。有人猜應是長平谷之戰五仙山差點覆滅，導致吳信然不敢將掌兵權交給自己的兒子，是以親自帶兵了。有人卻提出質疑：長澤之戰的戰術，可不像是吳信然愛使的招數。
可柳瀅帶著伍聽南的屍首回了五仙山之後，就像是從五仙山蒸發了一樣，沒人再見過她。
其實，柳瀅只是躲進了五仙居的書山裏。如今的她，只想快些找到追魂弩，回去中洲，五仙山或是東洲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想摻和了。
她穿梭在五洲的典籍之中，找尋關於追魂弩的記載。從中洲到東洲，從西洲到北洲，終於被她從北洲的的史書中，找到了追魂弩的身影。
原來，追魂弩竟是北洲的神器，由北洲青丘狐的未來繼承人所有，代代傳遞。
既已知曉追魂弩在北洲，那她便要找尋去北洲的方法了。
北洲是妖族聚居地，與東洲隔無妄海相望。她上次跨過無妄海，靠的是能引人飛升的雙魚佩。而雙魚佩是東洲的東西，北洲向來與青丘不睦，她怕是進不了北洲的領地。
“五仙山的人四處找你，沒想到你在此處。”沈穩的女聲傳來。柳瀅轉身，便見到白發半綰的浦念真。
“仙者，若東洲的仙想去北洲，該怎麽去？”柳瀅問道。
“你想去北洲？”浦念真反問。
“也不是想去，就是好奇。”柳瀅道。可眼前的浦念真根本就不信。柳瀅只好道：“好吧，我想去。我該怎麽去？”
“你去北洲就是送死，我勸你還是不去的好。”浦念真道。
“那我願意去送死。還請仙君告知方法。”
浦念真垂下眼眸道：“若你在五仙居就是為了找到去北洲的方法，那還是放棄吧。五仙居沒有那樣的書。放眼整個五洲，也沒有那樣的書。北洲妖族防範心重，除非他們自願帶你走進青丘林，否則你永遠進不了北洲。”
“君上找你，你快些去吧。”見柳瀅沈默，浦念真便道。
*
今日的五仙山分外熱鬧，眾人聽說那個讓五仙在長澤之戰中反敗為勝的瑤光仙者進了君上的茅草屋，便齊齊在山下的仙鶴居處等著，要見一見瑤光仙者的真容。
茅草屋內，君上與柳瀅對坐。
君上給柳瀅斟了一杯茶，“聽說中洲人閑聊愛喝茶。我許多年沒喝過茶了，今日不喝，竟都不記得茶是什麽味道了。”
“茶的味道蠻多的，不過我現在嘗不出來了。”柳瀅道，“君上——”
君上打斷她的話，“聽說這幾日你待在五仙居，可是要查什麽事情？”
“我要找一件東西，叫做追魂弩。聽說是北洲的神器。君上可有去北洲的辦法？”
君上搖搖頭，“除非他們願意帶你進青丘林。不過，你要追魂弩做什麽？”
“我要救人。”柳瀅道。
君上垂眸沈思良久，才道：“你要救你的姐姐吧？我從未聽說追魂弩還可以救人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向五仙居問問有沒有其他的救人方法，以及，幫你找一找能帶你去北洲的妖。”
原本已經失去希望的事情，又有了進展，柳瀅很實高興，“多謝君上！”
君上笑著點點頭，道：“既你的事情解決了，那便該說說五仙山的事情了。巨靈族又來進犯。近來巨靈族攻勢十分奇特，熠陽仙者急詔你去洪川。”
原本的興奮在柳瀅的臉上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沈默與為難，“君上，我不喜歡戰爭，也不想參與到與巨靈族的戰爭中去。”
“你是五仙山的人，守衛五仙山是你的職責。”
柳瀅心道：我可不是五仙山的人，我只想救回姐姐。巨靈族與矮靈族之爭，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想與姐姐一起，回到雲臺山修煉，修煉。
“何況，你還有想救的人，不是麽？”
柳瀅知道，若她說自己不是五仙山的人，那眼前這人肯定要生氣。眼前這人一生氣，怕就不會幫她問救姐姐的其他方法，也不會幫她找北洲的妖了。
想了許多後，柳瀅道：“容我再想想。”
“可以，但要快些。洪川的仙者們，等不了那麽久的。”
柳瀅剛在陡峭的石階上冒出腦袋，仙鶴居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仙者，便全都停止了議論。
所有仙者都註視著柳瀅，而正在專心下樓梯的柳瀅也感覺到了異樣，轉頭看見數千雙眼睛盯著她，心頭一顫。
“諸位仙者何故如此看著我？”
仙鶴居的仙者們齊齊朝她微笑，而後交頭接耳道：“她的術法似乎不是那麽地好。”
“她才飛升麽，術法自然不能跟其他仙者比。不過比起你我當年，她算是很厲害的了。”
“不不不，仙者恒才飛升的時候，就很厲害的，至少他去見仙君的時候，是飛上去的。”
“哎呀，你們這有什麽好爭的？總歸五仙山上，能率兵打贏巨靈族的，除了君上，就是搖光仙者了。這點你們就是沒有她厲害。”
“是呢。人不可能什麽都厲害，作為仙者亦然。她會指揮我們打仗，那我們術法厲害就好了，她不用厲害。”
“是呀，只要君上什麽都厲害就好了，我們這些小蝦米，精通一樣就算是蝦米圈中厲害的了。”
在陡峭石階上緩慢爬行的柳瀅：
……
誒不是，他們是不是覺得她沒有長耳朵呀？還是覺得她天生耳背？
還故意壓低聲音像是不想讓她聽見的樣子。他們的談話聲，足以讓她把談話的所有內容聽得清清楚楚好麽？
陡峭的樓梯爬完了。柳瀅望著眼前的三條路，果斷選了可以遠離仙鶴居的那一條路，飛速離開。
仙鶴居的仙者們，還不知道柳瀅已經悄悄逃離。
過了一會兒，有仙者道：“搖光仙者怎麽還沒有來？”
“你等著便是，怎那麽多話？”
又等了一會兒，有人道：“按她的速度，應該走到這裏了的。”
有人小聲道：“搖光仙者，不會是跑了吧……”
眾人楞了一下，便聽仙者望道：“我去看一下。”
仙者望快步走出仙鶴居。有仙者反應過來，便道：“我也去。”
隨後，有更的的仙者加入進來。
“我也去。”
“還有我。”
“等我，等我！”
仙鶴居的眾仙者齊齊跟在仙者望身後，很快來到了石階前的三岔路口。
“仙鶴居搖光仙者定是沒去的，那麽便剩下兩條路。”有仙者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仙者恒對仙者望道：“你走這邊，我走那邊。”
“好。”
二人當即分頭行動，其他仙者也快速分成兩隊，跟在仙者望和仙者恒身後。
“你們若是見到了搖光仙者，一定要通知我們呀！”
“那是自然，你們見到了搖光仙者，也記得通知我們。”
“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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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靈族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匆匆放出信號，收攏部隊撤出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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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至此，局勢完全逆轉了。
五仙山的矮靈族部眾在天時地利人和上完全占據了優勢，逼得巨靈族部眾只得撤軍。
柳瀅見矮靈族部眾想要渡過洪川，便對吳熠陽道：“敵軍新敗，士氣低落，此時正是反擊之時。仙君應當快些糾集隊伍，將逃向洪川的巨靈族殲滅在洪川西岸。”
吳熠陽當即帶兵追擊巨靈族部眾。柳瀅亦在仙者望的保護下，緊隨其後。
吳熠陽一馬當先，陳兵洪川，很快便將巨靈族部眾殺得七零八落。
巨靈族部眾已經被趕到洪川邊，雙方都殺紅了眼。
柳瀅見狀，忙趕上前來，道：“仙君，敵軍已是窮寇，快些退兵。”
吳熠陽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仍舊下令挽弓。
“仙君！”柳瀅上前去拉吳熠陽的手，希望他不要下令放箭。可吳熠陽卻甩開了她的手，甚至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
看著柳瀅嚴肅的表情，伍聽南也上前勸吳熠陽，“仙君，我們已連勝兩戰。巨靈族亦是只剩了些殘兵敗將。此時，當退。”
“放箭！”吳熠陽大聲道。
“仙君，巨靈族已被逼至洪川畔。我們再追，他們便退無可退，只有死戰。巨靈族戰鬥力強，屆時我們將損失慘重。”柳瀅又道。
可是吳熠陽卻像是瘋了一樣，一直下令放箭。
終於，地上的巨靈族怒目瞪著吳熠陽，齊齊祭出宣花板斧，朝雲間的矮靈族部眾丟來。
原本是能丟數十米的宣花板斧，竟在他們的憤怒中，丟了數百米。雲間的許多仙者受不住宣花板斧的威力，掉了下去。
“仙君小心！”伍聽南向來的溫柔的聲音變得驚恐。柳瀅轉眼看去，便見伍聽南擋在吳熠陽身前，雙手緊緊握住一只金色的羽箭。
羽箭帶著強大的威力，箭頭已經將她手上的肉削開，拼命往她額前湊。
吳熠陽丟掉手中的令箭，雙手緊緊握住箭桿。
“這箭開弓必得見血，你快些放手！”吳熠陽顫抖著聲音道。
伍聽南卻比他冷靜多了，“你放手。對面的人又要挽弓了。你要與搖光仙者一起將諸位仙者帶回去。”
洪川對面，一位帶了黑色面具，身著黑色長袍，黑發飄揚的男子，拿著一把金色的弓。他唇邊勾起淺淺的笑，挽弓便朝吳熠陽又是一箭。
眼見箭離吳熠陽與伍聽南越來越近。吳熠陽最終松開了握住金色箭羽的手。
與箭羽的對抗力迅速減弱，兩支金色的箭，就這樣迅速穿過伍聽南的額頭。讓柳瀅手中的刀根本沒有機會祭出去。
至於吳熠陽，則因為箭羽威力的沖擊，轟然倒下。
“仙者望，帶熠陽仙君先走。眾仙者聽令，帶著聽南仙者，退！”柳瀅拿起代表指揮權的令箭，冷靜指揮道。
矮靈族仙者齊齊往林間退去。巨靈族的殘部亦是松了一口氣，不到千人的隊伍坐在淺灘上，臉色頹敗。
等到收兵的號角響起，才緩緩從河灘上爬起來，淌水過河。
吳熠陽癱在地上，望著仙者望抱伍聽南遠去的背影，腦子一片空白。
*
長平谷、川澤之戰，讓柳搖光這個名字徹底傳遍了五仙山。
遙在萬裏之外的三仙島巨靈族，亦是猜不透五仙山的戰術怎會忽然就變了。有人猜應是長平谷之戰五仙山差點覆滅，導致吳信然不敢將掌兵權交給自己的兒子，是以親自帶兵了。有人卻提出質疑：長澤之戰的戰術，可不像是吳信然愛使的招數。
可柳瀅帶著伍聽南的屍首回了五仙山之後，就像是從五仙山蒸發了一樣，沒人再見過她。
其實，柳瀅只是躲進了五仙居的書山裏。如今的她，只想快些找到追魂弩，回去中洲，五仙山或是東洲的事情，她是一點都不想摻和了。
她穿梭在五洲的典籍之中，找尋關於追魂弩的記載。從中洲到東洲，從西洲到北洲，終於被她從北洲的的史書中，找到了追魂弩的身影。
原來，追魂弩竟是北洲的神器，由北洲青丘狐的未來繼承人所有，代代傳遞。
既已知曉追魂弩在北洲，那她便要找尋去北洲的方法了。
北洲是妖族聚居地，與東洲隔無妄海相望。她上次跨過無妄海，靠的是能引人飛升的雙魚佩。而雙魚佩是東洲的東西，北洲向來與青丘不睦，她怕是進不了北洲的領地。
“五仙山的人四處找你，沒想到你在此處。”沈穩的女聲傳來。柳瀅轉身，便見到白發半綰的浦念真。
“仙者，若東洲的仙想去北洲，該怎麽去？”柳瀅問道。
“你想去北洲？”浦念真反問。
“也不是想去，就是好奇。”柳瀅道。可眼前的浦念真根本就不信。柳瀅只好道：“好吧，我想去。我該怎麽去？”
“你去北洲就是送死，我勸你還是不去的好。”浦念真道。
“那我願意去送死。還請仙君告知方法。”
浦念真垂下眼眸道：“若你在五仙居就是為了找到去北洲的方法，那還是放棄吧。五仙居沒有那樣的書。放眼整個五洲，也沒有那樣的書。北洲妖族防範心重，除非他們自願帶你走進青丘林，否則你永遠進不了北洲。”
“君上找你，你快些去吧。”見柳瀅沈默，浦念真便道。
*
今日的五仙山分外熱鬧，眾人聽說那個讓五仙在長澤之戰中反敗為勝的瑤光仙者進了君上的茅草屋，便齊齊在山下的仙鶴居處等著，要見一見瑤光仙者的真容。
茅草屋內，君上與柳瀅對坐。
君上給柳瀅斟了一杯茶，“聽說中洲人閑聊愛喝茶。我許多年沒喝過茶了，今日不喝，竟都不記得茶是什麽味道了。”
“茶的味道蠻多的，不過我現在嘗不出來了。”柳瀅道，“君上——”
君上打斷她的話，“聽說這幾日你待在五仙居，可是要查什麽事情？”
“我要找一件東西，叫做追魂弩。聽說是北洲的神器。君上可有去北洲的辦法？”
君上搖搖頭，“除非他們願意帶你進青丘林。不過，你要追魂弩做什麽？”
“我要救人。”柳瀅道。
君上垂眸沈思良久，才道：“你要救你的姐姐吧？我從未聽說追魂弩還可以救人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向五仙居問問有沒有其他的救人方法，以及，幫你找一找能帶你去北洲的妖。”
原本已經失去希望的事情，又有了進展，柳瀅很實高興，“多謝君上！”
君上笑著點點頭，道：“既你的事情解決了，那便該說說五仙山的事情了。巨靈族又來進犯。近來巨靈族攻勢十分奇特，熠陽仙者急詔你去洪川。”
原本的興奮在柳瀅的臉上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沈默與為難，“君上，我不喜歡戰爭，也不想參與到與巨靈族的戰爭中去。”
“你是五仙山的人，守衛五仙山是你的職責。”
柳瀅心道：我可不是五仙山的人，我只想救回姐姐。巨靈族與矮靈族之爭，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只想與姐姐一起，回到雲臺山修煉，修煉。
“何況，你還有想救的人，不是麽？”
柳瀅知道，若她說自己不是五仙山的人，那眼前這人肯定要生氣。眼前這人一生氣，怕就不會幫她問救姐姐的其他方法，也不會幫她找北洲的妖了。
想了許多後，柳瀅道：“容我再想想。”
“可以，但要快些。洪川的仙者們，等不了那麽久的。”
柳瀅剛在陡峭的石階上冒出腦袋，仙鶴居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仙者，便全都停止了議論。
所有仙者都註視著柳瀅，而正在專心下樓梯的柳瀅也感覺到了異樣，轉頭看見數千雙眼睛盯著她，心頭一顫。
“諸位仙者何故如此看著我？”
仙鶴居的仙者們齊齊朝她微笑，而後交頭接耳道：“她的術法似乎不是那麽地好。”
“她才飛升麽，術法自然不能跟其他仙者比。不過比起你我當年，她算是很厲害的了。”
“不不不，仙者恒才飛升的時候，就很厲害的，至少他去見仙君的時候，是飛上去的。”
“哎呀，你們這有什麽好爭的？總歸五仙山上，能率兵打贏巨靈族的，除了君上，就是搖光仙者了。這點你們就是沒有她厲害。”
“是呢。人不可能什麽都厲害，作為仙者亦然。她會指揮我們打仗，那我們術法厲害就好了，她不用厲害。”
“是呀，只要君上什麽都厲害就好了，我們這些小蝦米，精通一樣就算是蝦米圈中厲害的了。”
在陡峭石階上緩慢爬行的柳瀅：
……
誒不是，他們是不是覺得她沒有長耳朵呀？還是覺得她天生耳背？
還故意壓低聲音像是不想讓她聽見的樣子。他們的談話聲，足以讓她把談話的所有內容聽得清清楚楚好麽？
陡峭的樓梯爬完了。柳瀅望著眼前的三條路，果斷選了可以遠離仙鶴居的那一條路，飛速離開。
仙鶴居的仙者們，還不知道柳瀅已經悄悄逃離。
過了一會兒，有仙者道：“搖光仙者怎麽還沒有來？”
“你等著便是，怎那麽多話？”
又等了一會兒，有人道：“按她的速度，應該走到這裏了的。”
有人小聲道：“搖光仙者，不會是跑了吧……”
眾人楞了一下，便聽仙者望道：“我去看一下。”
仙者望快步走出仙鶴居。有仙者反應過來，便道：“我也去。”
隨後，有更的的仙者加入進來。
“我也去。”
“還有我。”
“等我，等我！”
仙鶴居的眾仙者齊齊跟在仙者望身後，很快來到了石階前的三岔路口。
“仙鶴居搖光仙者定是沒去的，那麽便剩下兩條路。”有仙者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仙者恒對仙者望道：“你走這邊，我走那邊。”
“好。”
二人當即分頭行動，其他仙者也快速分成兩隊，跟在仙者望和仙者恒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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